為什麼要打這些,尤其是在難得有空寫作的時候。因為剛剛我翻開收件夾最底下的那幾封信,而他們翻開了我。信件上頭滿滿的都是數字:日期,時光用最直接的重量壓在上頭。
昨日與朋友聚餐,我們談論著梅新聞這一個優秀的媒體怎麼走到今天這般人去樓空的地步。她說是因為沒有會寫文章的人,但我就是那個被他們文章打動的人阿,他們的『我是海賊王』是多麼有趣、多麼的激勵人心?她說不是這個問題,而是超越題材的文字。
作為一位有經驗的讀者,和偶爾筆耕的『學生』,我知道題材不是重點、是風格與結構引導讀者誤入Fiction這個假想世界的歧途領頭羊。但我從來就沒有把這種文學的苛刻放在報導上,只要不要生硬,哪有得閒要求隨時做好被刪稿準備的小編們花力氣寫一段環環相扣的鋪陳?至此我才猛然驚醒,原來梅新聞這一個校園媒體是這麼難建立自己的專業並找到自己的讀者。他想給讀者一個故事的報導,讀者卻期待一個故事文學。(OS:沒有土地哪有文學。...一定要每一次想到文學都想到這句嗎?)
可是梅新聞是我認為唯一能夠用文字形塑清華品牌的媒體,先不說他竟然要倒了,難道他以前的方向是錯的嗎?難道我們就不能夠用冷靜的筆說動人的故事嗎?林老師的話言猶在耳:『一份報紙最會搖的那一支筆桿都在寫社論,要看就要看社論。』我也還記得在我高中的時候,一疊疊放在豐園快餐抽屜裡面的壹評論讓我每晚笑中帶淚的憂國憂民。『媽的你還不承認你看報治國阿,南投之恥。』(我是說吳敦義啦)
今天中午,我像老師懺悔...告白:老師,我的文風一直在改變,我希望我能夠與人溝通,心中有好多想法,好想要暢快淋漓的和人討論。老師你說的沒錯,我有一些想法在成形,但是只是正在成形,我沒辦法好好的組織我的話。那我應該要更加完熟我的想法呢?還是快速地(急就章地)訓練自己表達的能力?
(
當我連想法都還沒完熟,我能夠表達什麼?我猜我想的不夠深刻。
但慶幸我想得很複雜,而且方向也正確。因為:
像是以前每次討論我都會卡住的資源最佳化問題,原來有一個名詞叫做minimax.
像是永遠追不上的物件消耗問題,原來有一種方法叫做回饋與二階微方
像是以前華容道的蠢孔明或是蠢曹操,原來有一個策略叫做賽局
)
我認為這世界就是如此混沌,難以分割地環環相扣,所以我沒有去文組,那沒辦法帶給我瞭解真相的方法;目前的發現也還算滿意。老師你說何必在意文風這件事情;那不過是傲慢人類愛命名的慣性。能夠溝通,達到你的目標(無論是文學還是議論)與影響力就行了。可是假如說話的方式本身就是一個濾器,替你找到合適的人來分享並解答你的疑惑,又何必到處刪改、借物假譬講給那些只是聽聽而已的人懂呢?直到我遇見了愛,才懂。
而且獨當一面的日子愈來愈迫切,也不能總是活在烏托邦當一個學生。總是要走出去,做點事情。而且經常你不會那麼幸運遇到市井流氓偷拐之輩,通常只是無腦的上班族,渾渾噩噩地附庸人生。
扯太遠<=寫手可以出現這個嗎?
為了避免確認偏誤,也就是Mark Twain說的每個人只看自己想看的,老師建議提早去問、接觸那些社論作家(給我找!)而當我準備好問題的時候就是我準備好的時候。而到時候,我可以在感性與理性之間找到平衡,寫出具有深沈仁慈的批判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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